【2】老实人

2022-01-25 21:14:23   浏览次数:    古月今心/文

导语:

       父亲选择了保留党籍,丢掉了“铁饭碗”,开始了命运多舛的人生旅途。


       为了养家糊口,父亲到干爹的制药厂上班,销售药品。


       因为赊销给外地一个客户,近万元的货款收不回来,加上家里母亲一个人拉扯我和哥哥,力不从心,父亲不得不离职,回到老家务农。

 【2】老实人(图1)
制药厂上班时的父亲(左)

 

       父亲回家务农后,依然要偿还没有收回的近万元货款。


       从我记事起,家里就一直在还债,每年种田的收成,卖成钱都还给制药厂,家里就一直很拮据。

       在我的基因里,天性内敛。

 

       据长辈说,我小的时候,父母去干农活了,让我在小板凳上坐着,我可以坐一天不动,也不说一句话。


       为此,同一个寨子的一个老爷爷看我不爱说话,不像其他小孩一样调皮,就给我起了一个外号“老实人”。

 

       后来慢慢懂事了,看到父母的操劳,知道了家里的困难,就更加不愿说话,把自己封闭了起来。


       家里穷,每年的收成都卖了还债,导致每年春天,还没到秋天收成,家里就没米吃了,只能吃面;



       而我又不喜欢吃面,就常常到叔叔家去吃饭,爷爷奶奶是跟着叔叔的,所以有时候,奶奶会悄悄的给点米给我拿回家。


       家里很少吃肉,吃一顿“糟海椒炒肉”是最美好不过的事情了,有时候父亲赶集回来,喝得醉醺醺的回家,提着一块肉回来,却是在屠夫那里赊的账,于是母亲就开始吵架。


       看到这样的场景,我封闭自己,发奋读书,只为改变命运。


       穿的,常常是捡哥哥穿过的,甚至有的打着补丁,在学校就更加自卑了;

 

       住的,家里每逢下雨,由于房屋瓦片漏水,就会拿着桶、盆去接着,那叮叮咚咚的滴水声,滴在我的心里,构成了一首首清贫的交响曲;

 

       每学期上学,都是先欠着学费,等农作物收成了卖成钱来补交,欠着学费读书,让我继续做一个“老实的读书人”,不愿和人交流,我的世界,就只剩读书了。


       唯一的快乐,就是和童年的发小,四、佳佳、土红……他们一起掏鸟蛋、通黄鳝、偷乡邻的水果、放牛搞野炊等等乐趣。
 

       和他们在一起,我通常扮演的都是冷静思考的角色,不是调皮捣蛋的那一个,加上成绩好,所以在大人眼中,我是一个不爱说话的好孩子。


       小时内敛的基因,加上家里的贫穷,让我一直扮演着“老实人”的角色,直到长大了,有的长辈说起我小时候,还会开玩笑一般笑话我这个“老实人”。
 

【2】老实人(图2)

 

小时候的老照片

我和哥哥合影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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